夜幕笼罩,四周沉寂,只有马车轱辘转的声音,吱呀作响。
车内坐着两个黑色斗篷之人,
黑暗中,低声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,“你表哥呢?又去桃园了?”
另一个黑斗篷回答他,“表哥,最近日日都泡在桃园,他还买了一堆......”
“买了一堆什么?”
影风扯下斗篷,一脸纠结难言,“祖父,你为何迟迟不给表哥议亲?”
议了亲,陛下就没法儿再觊觎表哥了,横竖他俩也没可能。
沈阁老半边脸都在斗篷的阴影里,“情欲伤身,要成大业,自当养气修心。先帝当年就是过早被色掏空身体,几乎断绝江山。”
影风闻言无语,低下头,也心疼自己,他和表哥生辰只差3天,弱冠之年,竟还都是清白之身?
放眼盛京的贵公子们,他俩也是一枝独秀的奇葩存在,怨不得,外面都传他俩不举。
沈阁老又问,“他到底买了一堆什么?”
影风狠狠心,直接破罐子破摔了,祖父也太不理解人了。
他悻悻答道,“他让卫疾买了一堆春宫图,日日在桃园里,用功研究。”
沈阁老默了一瞬,而后说,“明日我就跟你母亲说,从府里找个身家清白的家生子做通房,先服侍着他吧。”
“那我呢?祖父?”影风满眼期待看着沈阁老。
沈阁老皱了皱眉,“你将来是要配公主的,房里怎可随便先收了人?还有,你无事就住回军营里,不要日日在府里晃悠,免得你母亲看见了你,心生疑虑。”
沈影风此刻立马来了精神,“知道了。祖父。孩儿一定为了公主守身如玉。”
沈阁老不再搭他的茬儿,又接着问道,“那赵呈烜真是如此说的?”
“是。”影风答道,“他想活命。说有一个事关社稷的泼天秘密要说。”
沈阁老哼笑一声,“鼠胆小儿,当初也敢行刺?”
影风面色晦暗下去,“是有人暗放了他,又挑拨他拼死一刺。”
沈阁老诧异问道,“是何人做的此事?”
影风低语,“尚未知晓,但此事,透着蹊跷。谢安亲审赵呈烜前,似乎有人投毒。孩儿将计就计调换了毒药,才从乱葬岗里捡回赵呈烜来。”
沈阁老问,“定是放他之人,赵呈烜知是何人吗?”
影风答,“放他之人蒙面,他只说是个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