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风道,“阁老年纪大了,陛下只要青壮年。”
“你……”沈阁老气得手直发抖儿,指着影风,“便是你这蠢头猪脑的活腻歪了,也不许累及你表哥。”
影风得意道,“陛下本来也不准表哥试毒苗。他如今还未央求到旨意呢。”
沈阁老稍松了些气,又朝影风怒骂道,“獐头癞脸的冤家,你就偏偏往上赶着去送死?”
影风道,“陛下亲自试毒苗,裴贤弟也试,我自不能落下。”
沈阁老恼道,“那昏君才几岁?她能知道什么?就一心想着好大喜功,贪大求名,那阉人竟也坐视不理?”
影风呲牙一笑,“阉人也未求得试毒苗的旨意,裴贤弟说陛下嫌他和表哥,一个残疾一个有疾。”
沈晏清脸色果然难看起来,但也仍然帮着说话儿,
“如今朝中皆以追随陛下试毒苗为荣,今科状元榜眼探花都去了,一些老臣因年岁大未被选中还扼腕叹息。”
影风更得意了,“我等是要追随陛下去建不世功勋,阁老不懂,就不要阻拦了。”
沈阁老差点被气得气息倒逆,指着影风骂道,
“你这浑子歹头,如今也不分里外了,我教导你这许多年,是教你去追随昏君的?”
影风理直气壮道,“谁做皇帝我不管,反正我要追随摇儿。上次表哥坑我后,摇儿都不理我许久。这次,我是肯定要跟着去的。”
他接着死心塌地的宣布,“而且,我又想通了,我和裴贤弟也甚是投缘,便是将来一起追随摇儿,也认了。”
沈阁老嫌恶的瞪他一眼,不堪造就的货色!
沈晏清也被影风恶心到了,狠狠剜他一眼。
但他嘴上仍然劝着沈阁老。
“祖父不要忧心,裴贤弟医术封神,他也一道跟着试药。裴尚书和裴院使也都在场商议此事,且裴院使之女也在试药之列。”
沈阁老满脸愠怒,对着沈晏清,“旁人我不管,反正你不可试药。”
随即又狠狠瞥了影风一眼,接着骂,“这命憋的讨债鬼,老夫且看你能挣下那昏君的几分好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