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院使站在一边,对裴知聿说,“贤侄还不快给首辅诊脉,看看体内是不是有什么不合?”
裴知聿心虚道,“我近日心绪不宁,还是二叔给看吧。”
裴院使点头,搬了凳子过来坐下,一手搭在沈晏清脉上,闭眼细诊了起来。
片刻之后,裴院使睁开眼睛,蹙眉说道,“首辅这脉,脉象实热,阳气亢盛,肝郁化火,肾火积堵,以致面红目赤,五心烦热。”
扶摇一刻有些心虚,莫不是那海狗丸.....???
裴如茶突然问道,“爹爹,可有肾亏阳虚?”
裴院使立马警觉道,“你问这作甚?你前几日将太医院里的海狗肾全部配完,还未说清楚去处呢?”
裴如茶立刻吓得满面赤红,腾的一下跪地上,一开口将扶摇卖得干干净净。
“是陛下,命女儿给太傅配了海狗丸。”
扶摇:“......”
“你……”裴院使惊怒跳起,并不敢看女帝,只指着自家女儿骂。
“你身为太医,竟敢不问诊就胡乱配药?越发胆大,首辅年岁正盛,血气方刚,尚未娶妻之人,你竟然给他配海狗丸?我这么多年白教你了。”
裴院使又转头向沈晏清致歉,“是下官管教无方,一个逆女不遵医章胡乱配药,下官定会狠狠责罚。首辅放心,下官从今日起,每日入府亲自给首辅调理,不出七日,应该就能恢复。”
沈晏清心里有数是谁给他吃药,因而也对裴院使客气道,“无妨,也没吃几粒,前几日有些失眠,兴许也是我自己搞错了。”
裴如茶跪着不敢说话,眼睛还偷偷瞟了扶摇一眼。
扶摇心虚了一瞬,帮着解释了一句,“是朕让茶茶帮着配点药,想着都是补药......”
裴院使陡然心领神会,首辅和女帝间果然有事儿。
想必是女帝嫌首辅力有不及,就暗地里找太医配些补药,今日之事,怕是茶儿背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