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身上起了反应,一时窘迫极了,幸亏扶摇不舒服,没发现他的异样。
他竭力稳了稳心神,摆正思想,目不斜视,就盯着那处四圈白嫩如脂的伤口,仔细检查了一下,倒是没什么异样,伤口小,血已经止住了。
他做贼似的,快速把她的衣领阖好,一时,觉得脸上似乎也有些发烧了。
“没事儿。”他心虚的同她搭话儿,“刚打完疫苗,有些难受是正常的。好多小朋友回家了都发烧。你年纪小,也是小朋友,不舒服是正常的。”
“嗯。”扶摇懒懒的应了一声,“我想睡觉。”
“睡吧。”裴知聿给她盖上毛毯,伏在她榻前,轻轻拍着她。
扶摇不知何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-
勤政殿。
刘太医恭敬站着。
“不知九千岁喊下官来是......?”
谢安下巴抬了抬。
刘太医注意到了面前的托盘,是种牛痘毒苗的一套器具。
谢安露出臂膀,“来。也给咱家种上。”
-
深夜的时候。
扶摇感觉炕的难受,浑身的水分似乎都被烧干了。
她软绵绵的,没有力气,但是口干舌燥。
有人在拿帕子给她擦额头。
那只手冰凉舒适,时不时在她额头放一会儿。
那人把她抱了起来。
一只茶碗送到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