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摇又发号施令,“我要,洗漱。”
头脸,浑身都黏腻难受。
裴知聿出去,把桃桃换了进来。
接着,一长趟子宫女进来伺候女帝洗漱,擦身,更衣,被子也换了一床新的,松软的。
都整干净后,连病都好了几分。
裴知聿又进来了,端着一碗血燕,送到扶摇榻前,“摇摇,吃点吧!昨晚就什么都没吃。”
扶摇整理干净了,稍微有了些胃口,就接过来,拿勺子慢慢挖着吃。
她吃一半的时候,谢安进来了。
他看着似乎刚沐浴过,皮肤还散发着新鲜的水汽,脸庞似乎又更瘦削了,眼底隐隐泛着些红丝,一看就是彻夜没有休息好。
他走到扶摇榻边,伸手接过血燕碗,“臣来喂陛下。”
他说着,舀起一勺,在嘴边吹了吹。
扶摇看着他花瓣一样弧度分明的嘴唇,忽然胸腔涌上一股不适。
她总在去想,他昨夜用口腔给她灌水,今天又吹她的燕窝。
她闭住嘴,“朕不想吃了。”
而后,拿被子裹到肩膀。
她小脸苍白,原本乌溜溜的大眼睛也无甚神采。
谢安喊人来将碗撤下。
又对裴知聿说,“裴太医辛苦了,你也回去歇着罢,此处有咱家守着陛下。”
裴知聿看看扶摇,除了精神差些,也没什么事儿了,就告退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