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几时,侧门便开了。
是沈阁老亲自出来迎接,一面笑容满面,一面嘴上客套,“真人能来,真是蓬荜生辉。怎么不派人提早说一声儿,实在是有失远迎。”
那裘真人如阳春白雪般,温煦端方令人如沐春风。
他笑道,“公子如今如日中天。山人一个闲云野鹤,轻易不敢打扰。只游山玩水至此拜见阁老一面,以慰多年牵挂。”
沈阁老热情将他迎进,“真人此番一定要多住几日。孩子们都忙碌,老夫一人孤单的很啊。”
裘真人笑着同沈阁老携手而进。
那带着帷帽的女子就温婉袅娜的紧跟着。
沈阁老喜欢僻静,一向独居在西院,隔壁的小间日常给沈影风备着。
临近一个院子,名曰“书怀居”,也算清净,就收拾出来给裘真人住。
离得近,也方便二人交谈。
一路引到了沈阁老的书房。
车夫和仆妇都被府里的小厮招待在外面隔间里吃茶。
裘真人和帷帽女子跟着沈阁老进了书房,裘真人慢踱着步四处走看。
特别是久久驻足于书房那个千里江山图前。
他问道,“殿下如今还是不知身世吗?”
沈阁老叹道,“殿下心思重,怕他多想。皇家又都死得离奇,且如今情况都未明朗,还不敢暴露。”
裘真人又问,“我听闻女帝有禅让之意?这可就奇异了,好好的为何要如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