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清道,“白莲教原是佛教净土宗,供的是无量寿佛,十万教众皆念佛持戒诚心向善,这裘真人,就是无量尊史。”
扶摇心起龃龉,不会是邪教吧?
她警惕的问,“他为何要见朕?”
怕不是想给皇帝洗脑?
沈晏清道,“裘真人精通医术,先前就曾帮臣祛毒,手法和陛下有类似。且他走南闯北见过多次痘灾,也说有办法防治。”
扶摇忍不住吐槽,“太傅是真放心。什么人都敢往朕面前领。”
沈晏清急忙解释,“裘真人一向同祖父交好,如今也是住在臣家中,并非随意结识之人。”
他顿了顿又说,“陛下还不知道臣的心意吗?有臣在,便是拼死也会护陛下周全。”
扶摇道,“那就去见见吧!叫上裴知聿,中午赐宴。”
沈晏清站着没动,今日连朝服都没穿。
扶摇问他,“你不用上朝吗?”
沈晏清眉目疏淡,眼尾却微红,他沉默了一会儿,说,“我今日先陪着陛下。”
声音清冷温润,如被溪流涤过尘,不染杂质。
扶摇叹了口气,站起身,走到他跟前。
沈晏清今日一身月白素面锦袍,玉带束腰,宽肩窄腰,身姿如松。
扶摇虽然长高了一些,但沈晏清依然比她高出许多,目测了一下,起码一米八几了吧!
他眼里沉着几分倔强,又存着几分隐忧。
扶摇也渐渐有些看不明白他了,也许,一直也未看明白过。
“朕要去落衢宫看看,太傅要同去吗?”
沈晏清顿了一瞬,脸上忽又有些哀怨神色,他倏尔一把抓住扶摇的手,拉至怀里,紧紧拥着。
他在她耳边说,“昨日之事,是祖父擅做的决定,我已连夜去退了亲。祖父答应,不再管我的亲事了。”
扶摇轻轻叹息,“阁老…如此好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