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真人看着惬心,春风满面道,“公子尽管放心。公子今晨交待,山人必定谨遵于心。”
又吩咐妙真道,“一定要尽心侍奉好公子!”
妙真羞涩答道,“女儿谨记!”
沈晏清闻言,敏感的和她拉开距离,沉着脸道,“本辅不需你侍奉。你且离我远些。”
他又慎重对扶摇说,“我总在此处,盼着陛下早归。”
言罢,转身扬长而去。
妙真一时愕然难堪,咬着唇,几乎要哭。
扶摇见惯了沈晏清的绝情样子,因而尴尬对妙真笑笑,“妙真莫往心里去,首辅一向脾气大。”
哪知妙真仍然红着眼眶,满脸委屈之至,手里绞着帕子,眼泪顷刻就要落下,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。
扶摇直接皱上了眉头,这脾性,一点不如意便要如此,还不如裴如茶。
她呵呵笑着,转身挽着裴知聿走了。
留下裘真人,温声宽慰他女儿。
谢安立等在皇辇前,一身紫色蟒袍,依然冷峻倨傲,气势压人。
但今日眼里似乎含着几分莫名的笑意。
他伸手搀着扶摇上皇辇。
扶摇和他四目相接,继而嫣然一笑,这一笑将谢安眼中笑意染的更盛。
待扶摇进了皇辇,他利落翻身上马,回望一眼宫墙上立着的首辅,恢复冷面如霜。
首辅的脸上也已结了层层冰霜,他身边悄无声息落下两个暗卫。
“暗中跟上皇辇。一则保护好陛下。一则,给阉贼添堵,莫要让他成了好事。”
寅和卯互看一眼,低头道,“是。”
首辅言罢,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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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光已近尾声。
扶摇伏在窗口,前呼后拥着高头大马、红色飞鱼服的锦衣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