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掀开瓦片,看了半晌,一时都有些懵。
寅:他俩这,是算睡了还是没睡?
卯:怎么报给公子?
寅:说睡了又没睡。
卯:说没睡又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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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,谢安才匆匆过来。
他看着,应该是刚沐浴过,皮肤冒着新鲜的水汽,脸色是苍白无比。
他轻轻走近床边,站着看了半晌。
美人灯投的光影柔和暗淡。
床上这俩人,都衣衫整齐,且一人一床被子的盖着。
扶摇斜弯着,头顶正好对着裴知聿的下颌。
他俩手还牵在一起,都睡得香甜,呼吸均匀。
谢安看了看,就吹了灯,转身走了。
外殿候着的桃桃和莲莲,互看了一眼。
掌印果然说了也不信,还非要亲自去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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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安回到住处,
坐在桌前。
烛光映的他的脸有些骇人的黄晕。
他手里捏着桌上的锦盒,沉思。
她确实奇怪,不光是脾性大改。
如今不怕打雷,怕死人?
她先前还闹着要把首辅绑来玩玩?
如今却又要太监侍寝?不要齐全人儿了?
且缠绵悱恻时乐在其中,写个字就又变了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