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聿面容狰狞的说,“她既然爱念佛,就把她关在这里,夜夜陪着枉死的冤魂。”
扶摇想了一下,如此罚这毒妇,很有道理。
若不是为了给她做这邪门法器……
谢安出来了,后面的锦衣卫拎着血葫芦一般的善觉。
善觉被狠狠扔于地上,浑身皮肉都被铁齿梳烂,汩汩渗着血,脸上也没一块好皮肉.......
那跪地的少女和沙弥们,陡然慌乱起来。
这是他们奉若神明的上师,此刻,如一条死狗一般匍匐在地……
那善觉伪善的皮相没了,眼睛却依然精亮,他死盯着扶摇。
扶摇骇道,“这妖僧盯的朕毛骨悚然,快拖走正法了吧!”
“陛下。”赵太后一声长哭,过来抱住扶摇的腿。
锦衣卫将她拖开在一边,她大喊大叫,
“陛下,求你饶方丈一命,他对陛下向来尽心,庙里始终供着陛下的长生牌位,一日香火也未曾断过啊!”
善觉也狠狠笑起,对着扶摇说,“你不能杀我……我是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就被谢安一刀利落割了咽喉,睁着精光诡谲、死不瞑目的眼睛。
血喷了一地,也溅了谢安一身。
谢安掏出帕子擦手上的血,神情淡漠。
扶摇当时被惊吓住,她小手半遮着脸,紧挤着裴知聿,不敢看那圆睁着双眼的断头……
她腿脚发软,再无一分帝王气势。
那赵太后亦是绝望伏地,惊恐看着谢安,不敢再说半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