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清沉着脸道,“阉贼惑君已久,是不能再留,但姑母死因我自会去查。真人初来乍到,先多歇歇吧!”
裘真人恭敬低头,将脸藏进阴影里,不再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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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知聿在宫外寻了处空阔的院子,领着裘真人和太医封鹤林一道提取硫磺。
这封鹤林也不过二十多岁,据说是药王传人,医术不知,但对药石颇有研究,还会炼丹,先前就是给先帝炼丹进的太医院。
他生性低调,不多言,也不多事,所以一直能在太医院里苟着俸禄。
裴知聿找他,也是因为他是太医中,唯一懂些化学之人。
而且这人看着也算老实精细,不聒噪。
提取硫磺一事,说着简单,但是对于原材料匮乏的古代来说,也是重重困难。
裴知聿为了这事儿,整日忙的顾不得回皇宫。
扶摇回宫后,先找裴尚书来问了问情况,知晓目前种牛痘一事尚且顺利,而首辅已命人在五十里外搭了大量帐篷,准备收留灾民医治。
她既放了心,就开始无精打采,连日昏睡,也不上朝。
沈晏清来求见了几次,她懒得应付,一概只拒之门外。
谢安倒是日日来看她,满皇宫都是他的,也拦不住他进来。
他瞧着她恹恹的,满心担忧。
没两日,谢安果然要带她出宫散心。
本来裴知聿不在,她也不想去,但被谢安硬抱着上了马车,也就随意了。
谢安今日没有骑马,从皇宫里,就一直坐在马车里陪她,一脸忧心忡忡。
扶摇从窗子伸头看了看,今日只跟着几个便衣的锦衣卫,竟然没摆皇帝出巡的架势?
这不合谢安的作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