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老道揣摩着扶摇的脸色,又讨好着解释,
“惭愧。惭愧。但当年谢掌印也并无如今的权势,只是一个少年,贫道当初真是善心而为,救了这女娃,也未打算哄他多少钱财。”
他拧住眉头,去回忆陈年旧事。
“说来,那时掌印也不过十岁光景,抱着一个小女娃来求贫道,我既不知他是太监,也没敢想抱得是公主,只道是他抱着妹妹。”
“贫道看他兄妹可怜,一时不忍,就试了先师手记所留的分魂术,但当时也和掌印言明,没有十全的把握。”
葛老道叹息一声说,“却不想天可怜见,这女娃的疯症竟然被压住了,不再惊厥高热,也能吃得下饭了。”
他呵呵一笑,“掌印当年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,倒是颇为大方,送了不少金银酬谢。”
葛老道又接着说,“那之后,贫道便云游四方去了,直到前年,才又回到盛京。未想到,我这处破宅子竟还有人时常修葺打扫?才晓得,当年的小少年,如今竟是权倾朝野的谢掌印!”
他无不唏嘘,“贫道也是后来才知,当年的小女娃是九公主,否则,借贫道十个胆子,也不敢往公主头上扎针。”
他赞叹道,“谢掌印本事颇大,运势又好。押对了陛下这块宝。当年四处求治,救下的竟然真是真命天子?”
扶摇腹诽,哪是他押对宝?那是人家心狠手辣、步步为营,起手烂牌也能打出王炸。
她又笑着问葛老道,“你怎么能看出来我不是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