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安心等我!臣一定痛杀倭寇,早日归来!”
言罢,转身上船,再也不敢回头一眼。
扶摇拿出帕子沾沾眼角,真的生出几分伤心。
她挥挥手,逃命去吧!对我最温柔的坏人!
官船收了锚,在朝霞映出的绯云下,朝着天边远去。
船头那一人,渐渐成了一个小点,长风鼓起他的衣袍,恣意翻飞,他久久伫立在船头……
孤船远影碧空尽,谢安远去守海防。
扶摇挥着帕子伤怀了一刻,拢了拢披风,恢复了面无表情。
她对裴知聿说,“走吧!起床太早,回去再睡个……”
她一转身,猛得看见高敞……
愣了一下,她随即又拿帕子沾了沾眼角,问高敞,“高指挥使,怎么没跟着一道走?”
高敞愕然了一瞬,“臣是锦衣卫指挥使,专门保护陛下的,为何要跟大将军走?”
扶摇点点头,甚好,心腹还留着监视呢。
裴知聿也对着高敞愣了一下,心道,他还在呢?
众朝臣也跟扶摇一般心情。
看见谢安终于走了,高兴,
看见高敞还在这儿,扫兴。
沈晏清翩翩上前,温润清和,声音清冽如泉,
“陛下,天气晴好,又在蠡湖,去看划龙舟吧?”
“去。去吧。”扶摇冲沈晏清点点头。
随后她拉着裴知聿,跟沈晏清一道去坐沈府的马车。
高敞就一直在身后跟着。
扶摇扭过头来,冲着高敞,“你不准跟着朕!”
高敞笑笑,“臣,遵旨。”
扶摇和裴知聿跟着沈晏清一道上了马车。
湖边热闹,马车缓缓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