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想着,众人也都头脑绷直了些,谁也不想这时候去触霉头。
只盼着首辅早日将这昏君哄好,睡服!
未想到首辅自己也眼含愁怨,想是侍君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沈晏清期期艾艾上前,“陛下,还是臣送你去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扶摇立刻拒绝了,“首辅就做好自己的事。如今,国难当前,朕也只有倚仗首辅了。”
说完,女帝就扶着裴知聿的手,上了一辆怪异至极的马车。
而且,裴如茶和女帝的两个侍女,竟然也跟着一道上去了。
女帝如今愈发离经叛道,竟连规矩也不讲了,皇辇仪仗、皇家威仪,也一概不要了。
那裴妖妃甚至屈尊降贵,亲自赶马车,那车头全被包住,前面一个大窗,两侧两个小窗。
车头两侧,还各悬挂一面银镜?莫不是驱邪用的?
封鹤林就得意洋洋坐他旁边。
昏君宠幸的这一帮人,个个君不君,臣不臣,越发胡闹的没有规矩。
那怪异马车,前后各跟着两队高头大马锦衣卫,倒是轻巧快速的离去了。
确实也不似之前皇辇仪仗那般的拖沓繁琐。
首辅站在原地,对着远去的尘烟,亦是愁容满面,首辅一向清正,想来也是看不下去。
众朝臣又围住了他,七嘴八舌的提意见,
“陛下如今越发离经叛道。”
“首辅还是要多劝谏啊!”
“如此君不君,臣不臣的?成何体统?”
“首辅不可坐视不理啊!”
……
首辅任他们说了一堆,逐渐心情不佳。
他冷面道,“诸位大人说得有理,今日天黑前,都将刚才所说写成奏折,署上姓名,送来给我。我明日就去面呈陛下,一一劝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