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真将腰上玉佩解下,捧在手心,“公子忘了八岁时,赠我玉佩,说日后会娶我吗?”
沈晏清愕然,继而羞恼,如吞下苍蝇一般。
扶摇心里一震,八岁就……?
影风也暗自一惊,莫非是他小时候所做的那一堆玉佩?
扶摇抢在沈晏清发作前,问妙真,“什么玉佩?”
妙真凄楚回道,“这玉佩上有海晏河清四字,是公子当年亲手所赠。”
沈晏清恼羞成怒,“你还敢攀诬?本辅何时会做此等恶心物件儿?”
他幼年中毒脑损,八岁前的事儿,半点儿也想不起了。
妙真知晓他的病情,定是想借此胡乱攀扯,毁他清白,实在可恨!
沈晏清从榻上急蹦起来,瘸着腿上前看了一眼玉佩,接着讽刺道,
“你这玉佩做工粗陋,用料下等,岂是本辅能看得上眼的物件儿?”
他回过身来,又瘸着腿朝扶摇解释,
“陛下,不可听这女子污臣清白,陛下看一眼那粗鄙的玉佩便知。”
裴知聿赶紧上前架住沈晏清,免得他一激动又跳脚。
扶摇也走过去看了一眼,玉佩确实粗糙,不合沈晏清一贯的精贵做派。
她瞟了一眼妙真,这也是个狠人,八岁送个玩具也能当真?
且还一直留着,关键时刻往外拿,要挟人。
她冷笑一声,“八岁的玩具不算数,朕推崇自由婚嫁,你少讹人,也休要转移话题。”
沈晏清声色阴寒,“陛下,给这刁女用刑吧!”
“不可。”裴知聿出言相劝,“如今也没证据,还是等真人回来再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