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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知聿到了文官们的住处,
陈俊驰不在,徐文良倒是在。
裴知聿笑嘻嘻的喊他,“徐郎?来,帮忙写封家书!”
徐文良正在作文章,耷拉着脸,还是过来了,“写什么?”
裴知聿抖了抖谢安的信给他看,“替陛下给掌印写回信。”
徐文良惊骇,“阉贼没死?”
一时又觉得自己失言,“掌印可还安好?”
“挺好。”裴知聿懒懒道,“你看看这封信,再给我解释一遍都是什么意思?”
徐文良鄙夷道,“裴太医乃兵部尚书之子,世家名门,素来又有少年天才美名,连信都看不懂?”
裴知聿被堵了一瞬,又笑着说,“陛下觉得我解释的不好听,不优美,想听徐郎的解释。”
徐文良压下狐疑的双眸,接过了裴知聿手中的信。
他看了看,不过是些乏善可陈的简单言语,因而敷衍道,
“掌印说,许久未见,十分想念,一切都好,请勿挂念,福州之事,他会去办,离得再远,他也回来。要回信。”
裴知聿撇撇嘴,“跟陛下猜的差不多。”
他又对徐文良道,“你来回信,就说陛下一切安好,勿需挂念,没事好好打倭寇,别老想着回来。”
徐文良点点头,几笔就写好了。
裴知聿皱着眉看看,指着其中一个复杂的字,
“这个,换成个简单的字,这字儿,陛下肯定不认识。”
徐文良深看了一眼裴知聿,又换了几句浅显易懂的,给他看。
裴知聿点点头,还算满意,另寻了张纸,开始誊抄。
他抄完后,看了看,想了想,又加了一句,
“打倭寇时,记得在火药里加白糖,比例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