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清一连几日都未见到扶摇。
裴知聿倒是每天来看一眼,
今日还应他所问,拿张纸给他画数学题,
“水星公转一周大约需要88天,金星需225天,火星687天,木星4333天,土星天,求出它们的最小公倍数……”
“就是这样……”
裴知聿一边念着,一边拿只炭笔写写画画了一堆蝌蚪一样的圈圈弯弯。
沈晏清目不转睛的盯着纸。
“还得30年。”
裴知聿算了算年纪,觉得沈晏清大概此生也看不到了。
不过人总要有些希望嘛!
因而,裴知聿和善说道,“大哥30年后,还能再看一次五星连珠。”
沈晏清盯着纸上的那些数字,拿炭笔画了一处,“你这里算的不对。”
裴知聿冷笑,“怎么可能?这种简单的……”
他瞅了瞅,呃,低级错误,不好意思。
“嗯。不是30年,是38年。大哥好好等着吧!”
沈晏清道,“有劳贤弟。”
他盯着那张纸,又开口问道,
“陛下最近怎么不来了?”
裴知聿坐下,漫不经心道,“她被你吓到了呗,就是你把妙真砍成人彘那天,太暴力了!”
沈晏清拧眉思索了一会儿。
“我知晓了,多谢贤弟告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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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摇和裴如茶从疫区回来时,
沈晏清一身月白襕衫,温润如玉立在帝帐门口。
时至傍晚,晚霞映着他被晚风撩动衣摆和碎发,流光溢彩,美不胜收。
“太傅好些了吗?”
扶摇笑意盈盈过去。
沈晏清眼神似有若无飘过跟在后面的李季云,伸手拉住了扶摇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