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尚膳监的马车停在作坊门口,车上的马夫谨慎的望着四周,他巴结上裴太医有些时日了,也格外忠心。
作坊里,裴知聿盯着封鹤林,示意他赶紧回话。
封鹤林也有些焦急,他挫着手,为难的答道,“那位公子前几日确实是天一擦黑就来,今日不知道怎么就没来了。”
他陪着笑脸,“许是,今日刚好有什么事耽搁了。”
“那朕坐一会儿等着。”
扶摇说着,将食盒放在桌上,里面装了不少赵子澜先前在宫中爱吃的东西。
裴知聿也将一包金叶子放在桌上,又拿袖子好生蹭干净椅子,再小心牵着扶摇坐下。
“可怜的孩子,”扶摇忧愁道,“也不知这半年在外面遭了什么罪?吃不吃得饱?”
她抬头望着裴知聿,“朕能让他回来吗?”
裴知聿摇摇头,“不能,他是反贼,不是死刑就是流放。皇宫里认识他的人太多了。你瞒的过谢安吗?”
扶摇瘪了三分,“瞒不过。算了吧。给他些钱打发走吧。”
她揭开帷帽,四处张望了一番,皱了眉眼,又思虑了片刻,突然阴测测的吓唬封鹤林,
“封太医,包庇反贼你也有份儿,此事若让别人知道了,朕一定推你出来背锅。”
封鹤林大骇,哭着一张脸,噗通跪下,“陛下,臣绝不敢胡言乱语。”
扶摇黑脸道,“起来。朕今日刚颁的新政,不许跪拜,你们太医院没传到吗?”
封鹤林吓得又赶紧站起,一脸惶恐道,“陛下饶命,臣一时忘了。”
裴知聿拉了拉扶摇,“陛下,封兄弟是忠君之人。”
封鹤林使劲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