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哼一声,白送的皇位不要,要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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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知聿前脚一走,
扶摇就去浴房里泡着了。
雾汽氤氲着她娇美稚嫩的面容,眼瞳依然黑白分明,只是那如墨之处,渐渐幽深。
水上浮满花瓣,看不清水下暗涌。
她叹口气,身在局中,事情又开始件件脱控。
猜不透的沈晏清,赶不走的谢安。
扶摇刚从浴房出来,就看见谢安已等在寝殿了。
且,又拿一个白玉酒瓶,在喝酒。
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玉酒瓶,正仰着修长脖颈灌酒。
这厮身上只一件微敞领口的茶白软缎寝衣,头发散下,那撩人的锁骨微露,清濯如莲,百媚如妖,倒是有几分诱人的雬美风情。
扶摇:……
这又是想干嘛?
谢安扭过头来,看见她出了浴,又一身清凉,美丽的桃花眼霎时溢出柔情笑意。
扶摇头皮一麻,后背一凉。
谢安在此,这宫里定是空无一人了。他在,皇宫就是他的。
他就如此痴痴望着她,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。
已至微醺。
浑身的确起了一股暖流,比先前药劲儿又足了一些。
谢安放下酒瓶朝她走来……
扶摇一看这阵势,有些腿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