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竟能从十岁开始筹谋?
这些人又怎会甘愿受他驱使?
特别是竹逞,他处心积虑、步步为营了多年,明明离掌印太监只有一步之遥了?
绝不可能!
她慌乱的捡着地上的佛珠,一面还喃喃自语,“不可能,这绝不可能……”
沈晏清匆匆离去了,关上了密室的门,他的眼睛幽静无波。
有什么不可能的?
不过养了些死士罢了。
他冷哼一声,任赵太后再巧舌如簧撇的干净,也掩盖不了这毒妇指使善觉杀他母后的事实。
等她指认完谢安,自己便可亲手为母报仇了。
谢安,极有可能也是萧氏子的暗钉。
可惜梁氏母子冥顽不灵,审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。
他松了一口气,又坐回书案前,痴痴看着花灯。
心里想着,不知摇儿原来是哪家的女子?
谢安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了,应该是偷了盛京里哪家的女娃。
而且,那厮应该是挑挑拣拣,偷了一个最粉妆玉琢的。
他抬头看看窗外,
月沉星落,晨曦已至。
今日,便又是五日一次的朝会。
她今日,就要收拾常奉廉了。
他定定望着“山河永固、海晏河清”八个字出神儿,唇角轻笑了一下,
她不过想要天下清明,又有何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