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风吹来,树上的叶子呼呼啦啦,
寅卯无端凉爽了一下,就耳目清明的看见影风急匆匆的走来...
影风一进了院子,沈晏清就赶紧起身。
这兄弟俩不知有什么秘密,如今一见面就要躲到房内密谈。
寅一直盯着两人进了书房,就对卯说,
“你下去。把桌上那盆葡萄拿上来。”
卯瞬间下去,
端上葡萄又瞬间蹦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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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里,影风又瞅了一眼那花灯。
这花灯已经在这里放了许久,不知有什么好?
表哥整日里如珠如宝的守着。
他撇撇嘴,嫌弃道,“从哪捡来的?还没扔呢?”
沈晏清没搭理他,只问,“你查的如何了?”
影风问,“怎么又没见到祖父?”
沈晏清懒洋洋道,“不知道。我也一直没出院子。反正我不抢她皇位,祖父做什么都无用。”
他守在此处,守着书房下的密室,他不想别人审赵太后,祖父和表弟也不行。
他只是将审问赵太后的结果,挑着捡着跟表弟和祖父透露了些许,譬如那些名字奇怪的太监,跟着某人的指令,各自盘守一处,伺机而动,从四面八方,狠狠咬上燕氏江山的根脉。
沈晏清心里没有太多愤恨,他对母亲印象极淡,只是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影子。
对父皇,童年印象则更多是疏离。
父皇只有喝醉了酒,才会来皇后宫中凭吊一番,而后做出深情的样子,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心哭嚎一番。
其余时候,父皇只在道观里飘飘欲仙。
而乳母梁氏,反而是他童年里对他最好,也是他最依赖的人。
但也是这个女人,亲手给他下毒,却又送信儿让人来救他.....
他对梁氏,心情有些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