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聿掰着手指头道,
“首亩地免税,二十亩内低税,二十亩以上高税。”
“士族、读书人照样优待。可按功名、品阶、丁口,免除一定数量的田亩赋税。”
“如秀才可免十亩税,状元可免百亩,这样。”
“不论是谁,占得田地多过一定数量,就该理所应当,老老实实缴税。”
扶摇点点头道,“朕也觉着,是这个道理。”
几名文官锁着眉认真思索,也纷纷点头认可。
这几人除却陈俊驰是商人之子外,都是士族,不过有人是高门,有人是寒门。
就如此同女帝嘀嘀咕咕,反复讨论计算,看如何加了自家税收,而他们爹老子不会跳脚。
桃桃来送了几番茶水、点心。
花格窗前,少年意气,频频快语,
一派热闹清声,笑入竹云。
一直到暮色四合,都还意犹未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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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鸾宫。
“还没散?”
谢安悠悠喝着手中的茶水,问着眼前的高敏。
高敏掰着指头说,“没呢,热闹着呢。讨论税收、讨论海贸、讨论收拾徐维诚。”
谢安低头笑笑,“她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?”
高敏提醒道,“沈贼当太傅,也教了大半年了。”
“哦!对!”谢安点点头,又吩咐,
“去让尚膳监多备些菜,陛下或许要留人吃饭。”
“去让锦衣卫把徐维诚的把柄收拢收拢,送到都察院陈俊驰处。”
高敏道,“是。”
随即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