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静下来后,又不想跟沈晏清置气了。
何苦呢?
这厮装病告假这么久,一定是在算计什么。
横竖他是男主,她也算计不过。
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。
想到此,她收整了面前的纸张,又缩在谢安怀里,隔着衣襟去摸他的锁骨,
娇软问道,“安平王何时去就藩呢?”
谢安不为所动,“陛下何日跟我走,我就走。”
“那朕要是不走呢?”
谢安塞了颗晶莹的葡萄在她嘴里,
“陛下在哪里,我就在哪里。”
扶摇突然坐起身来,看着他,“你要给朕当面首吗?”
谢安愣了,面首?
她是想要面首?
扶摇垂下眸来,诚心劝道,
“朕还是希望安平王去就藩,在遥远的福州默默支持着朕。”
“若是有什么乱臣贼子想要杀朕,也得问问安平王手中的大军同不同意?”
“安平王如今整日里在皇宫跟朕厮混,看着快活,但是若是被人带兵打进宫里,将咱俩抓起来,一刀一个。”
谢安都被说糊涂了,他小心问道,
“陛下觉得谁是乱臣贼子?我先一刀一个杀了?”
扶摇无语了,她觉得跟谢安说话费劲,
这厮不知是不是头脑简单,遇见问题,就是一个字,杀。
事情哪有这么简单?
去杀沈晏清?
很有可能杀不掉,再被男主的反伤甲弄死。
谢安留在身边,就是个无脑的定时炸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