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清披头散发挣扎起来,一把拉住扶摇解释,
“摇儿,这并非我的意思。”
扶摇皱眉看着地上一堆脑袋,“朕说过了,不许跪!”
七文官也哄的一下上前,炸毛似的,挡在扶摇面前。
“尔等想要逼宫篡位?我等今日必拼死守护陛下!”
这阵仗?
何必呢?
扶摇想上前,沈晏清手还死死的拉着她,眼眸已红。
他低声急切解释,“摇儿,我不是要抢你皇位,我也不知今日为何祖父来了。”
他陡然对着沈阁老,大声道,“祖父。我说过我不要皇位,你们都别再跪了,不许逼宫!”
众臣慌忙起身。
扶摇无语,这就已经是沈晏清的话更管用了?
沈阁老继续进言,“殿下顾念兄妹情谊,不肯自认,但老夫不敢愧对先帝,更不敢愧对燕氏高祖。”
谢安冷哼了一声,讥讽道,“阁老这话说得恶心,若论圣旨,陛下也有先帝手书的传位圣旨,你忤逆先帝,唆使朝臣逼宫,意图篡位,难道就对得起燕氏高祖了?”
沈阁老看向谢安,眸光锐利,又朝扶摇道,
“陛下,老臣审问梁氏时,梁氏曾供认谢安也是萧氏暗钉,他和竹逞不过是在做戏,意在颠覆燕氏江山。”
梁氏此时忽然大声翻供,“老奴并不认得此人。先前都是阁老引着我说的,阁老抓了老奴的儿子,老奴不敢不从。”
她忽然哭求,恶狠狠道,“当年是姚妃逼我下毒,老奴当年犯了些事落在姚妃手里,她胁迫我下毒。老奴一手带大小殿下,心里不舍,就暗自减了毒量,又找人知会了阁老救人。”
“老奴虽然下毒,但也保全了殿下性命。当年后宫已是龙潭虎穴,殿下留下,也必再遭毒手。”
她向沈晏清哭道,“小殿下,老奴是为救你,不是为杀你。”
沈阁老措手不及,怒向梁氏道,“你怎能好端端的就翻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