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摆饭吧,不等他了,吃完饭我就睡觉。”
“你记得守好门,别让人打搅……”
桃桃又“嗯”了一声。
默了一会儿,
桃桃突然轻声问,“他们说,掌印犯了死罪,被下了天牢……”
扶摇也沉默了一会儿。
她抬眼看桃桃,有些为难道,“他大庭广众,认下的是弑君的重罪。”
桃桃眼睛红了,落下眼泪,“可掌印,对陛下是极好的。陛下也救不了他吗?”
扶摇垂了眼眸,“我再想想办法,只是先关起来受些罪,不会马上死的。”
她伸手去擦桃桃的眼泪,“别再喊我陛下了,我已在朝上把皇位禅让了。”
晚饭清淡,
扶摇也无胃口。
谢安独揽下此事,她总觉得心里难安。
明日再求一求燕扶苏好了,哪怕如对赵子澜那般,偷偷放人一条生路?
燕扶苏也未必不答应。
他今日不还说过他爹该死。
她早早躺下,却翻来覆去的失眠,
床前亮着一盏美人灯。
夜里空静下来,
又听见那风在呼啸个不停,
拍的窗户呼呼啦啦,
有些可怖。
扶摇捏着自己一缕青丝绕指,
此刻,她特别想回家。
陡然,门声轻响了一下。
扶摇浑身僵住,是谁?
谁能如此擅闯紫宸殿?
谢安?
扶摇猛得坐起,那转角处,果然先进了一双宫内制式的皂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