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安说,“他是兵部尚书之子,你又封了他做工部尚书,年纪轻轻就官至二品,加上先前他一直跟着燕扶苏尽心尽力,想来日后前程也不可限量。”
扶摇静静呆了一会儿,而后垂头丧气道,“对,他兄弟也结交了一堆,自然春风得意。”
萧景安迟疑了下说,“暖暖若还是想要他,等咱们安定下来,风声一过,我就派人去把他绑来。”
扶摇皱眉看着他,果然还是这副做派。
她恹恹道,“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,绑来干嘛?给你欺负吗?”
萧景安愣了一下道,“暖暖可有怪我这样带你走?”
扶摇眸色淡漠,“怪不怪的也无意义,你还能把我送回去吗?”
萧景安默了一瞬,如实答道,“自是不能。”
扶摇靠在躺椅上,懒洋洋的看着天云,“那就如此过吧。”
萧景安又加了一句,“但你想要什么,我都会尽力满足。”
扶摇眉目舒展,微微一笑,“就这样,挺好的。不需要什么,你也别老惦记着要去绑了谁。”
她侧目一笑,伸手握住萧景安的手,温情说道,“就如此,好好的过日子吧。”
萧景安也握紧她的软手,如丝缎般滑嫩,柔若无骨,却似能让他生出安然,生出底气,生出直面命运的勇气。
他垂下眉目,软下心骨,只低懦了一声,
“暖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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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扶苏下旨国丧,举国开始宵禁。
巴城距离盛京太近,且高敏又打残了知县独子。
此地,已不可久留。
翌日清晨,萧景安便带着此处青云会众,提前一日坐船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