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都还得专门派几名高手跟着他,防止他哪一会儿脑子一轴,又去撞棺。
好歹送到皇陵,行虞礼,献帛、献酒,安神、奉慰,诸多繁礼后,才送入地宫。
沈影风果然哭嚎着就要跟进去殉葬。
沈阁老气得胡子直抖。
这命憋的亲孙武功高强,横冲直撞,也亏得是他最近伤心过度,浑身散力,否则,几名高手还真按不住他。
最后没办法,只好一手刀打晕了,扛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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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礼结束后,
燕扶苏坐在含章殿里,心不在焉的翻着奏折,心里却在琢磨,不知谢安将人骗到何处?
福州?
他摇摇头,谢安不会如此蠢。
此时,小庆站在门口,似有事要奏。
燕扶苏瞥他一眼,问道,“你有何事?”
小庆进来,欲言又止。
燕扶苏道,“只管说。”
小庆犹疑问道,“这小裴尚书,如今还住在宫里……”
燕扶苏敛着眉眼,似做无意的问,“他最近在做什么?”
“回殿下,小裴尚书前几日倒是日日去工部衙门当值,可近几日,又不去了,而是……”
燕扶苏抬了抬眼皮,“有话就讲。”
小庆为难道,“小裴尚书最近几日,在尚宝监和尚衣监里拿了不少东西,有些还是之前给先帝做的。”
“大家先前都畏惧他,也不敢拦。他拿得还都是些女子用的,又是宫中之物,先帝尸骨未寒,他怎好又……”
燕扶苏冷声打断他,“孤如今并未继位,先帝既然赐他揽月阁,他就还是宫中主子,他先前如何过,现在就如何过,还轮不到奴才来置喙。”
小庆吓得立时跪到地上,“是奴才僭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