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扶苏拉住他,“贤弟既有如此本事,为何....?”
裴知聿拍拍衣服上的灰尘,轻松答道,“我懒。也不想建功立业。”
他又对燕扶苏道,“哦对了,封鹤林想当兵部侍郎,他既然擅做兵器,大哥可以考虑下他。”
二人一道往回走,燕扶苏手里拿着那个木盒,心里着实有些震撼。
他先前竟未注意到裴知聿。
裴知聿又啰啰嗦嗦的嘱咐燕扶苏,“我这几日在工部整了些建筑工程和水利工程施工规范,只留作参考,也未必适用,譬如……”
燕扶苏沉默了一会儿,道,“贤弟果然少年天才,懂得颇多,当真明日要走吗?”
裴知聿施施然道,“我一闲云野鹤,只想四海为家。”
燕扶苏道,“既然人各有志,那孤晚上设宴为贤弟饯行。”
裴知聿又忧心道,“还有影风,他死心眼儿,老是寻死觅活的,也不是办法。”
燕扶苏捻指点头,“如今孤已派着人日夜看守着他了,你二人既情谊深厚,那晚上也喊他一同来饯行?”
裴知聿爽快道,“如此甚好。我当大哥和影风都是好兄弟,此一别也不知何时能见,若能共醉一场,再好不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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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州气候湿暖,处处白墙青瓦,低檐粉黛,颇有些徽派建筑的美感。
小河绕着石板路,河岸杨柳依依,拱桥映水。
一派岁月安然。
萧景安俊美儒雅,扶摇娇媚清灵,两人挽着手,衣袂翩跹,裙带相缠,闲适走在石板路上。
在如画美景里闲逛,是入画的一双惊世佳人。
“此处甚美。”扶摇怅然望着如画水乡,倒是恬淡宜人。
她自入这书中,处处身不由己,尤其逃不开萧景安。
这一路到昆州,她终于晓得萧景安为何非她不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