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安碰了碰扶摇,温柔道,
“暖暖快吃,等会凉了。”
扶摇低头开始咬粉。
旁边几个男子也开始聊天。
“要说这燕氏江山终于回归正统,还发什么劳什子仁帝遗政?”
“新帝也要顾及名声。才刚禅位,女帝就驾崩。”
“是以,怕天下攸攸之口?才迟迟不敢登基?”
“要我说,这新政就一项不好,女子读书便罢,但是科考休夫?岂非颠倒乾坤?”
“惠民药局和开放海贸倒是利民之策。”
“还有官绅一体纳税,虽不稀奇,但摊丁入亩确实是一项与民休养生息的政策。”
“女帝治瘟,阉王抗倭,本都是功绩斐然,怎么齐齐都死了?”
“此事不好言语,说是阉人弑君,但昭帝之死,当年早有定论……”
高敞大嗓子拉了一句,“燕扶苏想篡位呗,不得找点借口。”
那几人悚然拿恐惧的眼神儿看他,一时都噤了声。
苗娘子也大剌剌的说,“照蠢妇人看,先帝允女子读书科考休夫就是好政。”
“我已给我家玉娇报了县学,省得跟我似的,当个睁眼的瞎子。”
“再说女子为何不能休夫?若是早几年有这新政,老娘还用提着菜刀追那死赌鬼两条街,逼他休妻?”
高敞哈哈大笑,“苗娘子追得好,砍死也活该。”
扶摇也激动问道,“县学?什么县学?”
苗娘子答道,“少夫人竟还不知?如今各处都办了县学,收女子读书。还有惠民药局,只要将病人抬去,就给发药,不收钱,只是不受官籍,只接济贫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