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婶子翻了个白眼,“既然你诚心给山长道歉了,那此事便揭过。日后若不改,我还是要休夫。”
魏仓小心的点头哈腰,“知晓。知晓了。回吧。莫让人看笑话。”
说着便扯着魏婶子走了。
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了,也准备散去。
不知谁说了一句,“真是要谢先帝这女子休夫的遗政,才使咱们也能出上一口恶气。”
忽然人群中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,“也要谢新君支持先帝的遗政。”
扶摇本已要回书院,此时回头望去。
说话的,是一个中年男子,手里还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。
那男子见她回首,赶紧作揖,“山长有礼。”
扶摇看他衣着朴素,头戴草帽,身上背了个陈旧的药箱,面上有风吹日晒的粗粝,像是个游医。
且他和小女孩儿脚上的布鞋都破洞了,像是走了很远的路。
这两人虽一身破旧,但是站在那处,却满身坦坦荡荡、磊磊落落。
瞧着小女孩儿乖巧的脸儿,扶摇生出了恻隐之心。
这人若真是游医,也值得相助。
扶摇想了想,停下问道,“先生是游医吗?”
那男子道,“是,愚人是走方游医。带着女儿途经此处,本想挂靠医馆坐诊,挣些盘缠,无奈一身落魄,无人肯收。”
扶摇道,“先生若不嫌弃,可住在我这学院里,替我教教学生,我愿管先生餐饭,付先生酬劳。”
那男子愣了一下,而后道,“山长可要考一考医术?”
扶摇笑道,“我观先生药箱陈旧,想来是行医多年了,起码是经验丰富,不知先生擅长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