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皇兄看,这赖氏族长该如何处置?”
燕扶苏站在扶摇身后,似一棵如玉修长的松,温润透华而又力稳千山。
二人眉目相接,燕扶苏顷刻意会。
而后他居高临下,冷冷看着赖族长。
不过是个脏了眼睛的虫豸。
他冷声道,“赖氏族长,竟敢以族规凌驾皇威,视同谋逆,该夷三族。”
赖氏之人,俱惶恐抬头,不过欺凌些女子,竟能惹下如此滔天大祸?
赖族长已吓做一团,刚想跪地求饶,就被锦衣卫一把抓起,捆了手脚,堵了口。
燕扶苏又慢悠悠道,“但陛下一向仁善治世,罚弗及嗣,此事,杀他一人便罢。”
赖氏众人,又松了一口气,若非族长撺掇,他们也不必来此闹事,族长死得其所。
扶摇笑道,“朕的皇兄,曾是名满天下的大学士,所言自然句句在理,就按皇兄说得办。”
燕扶苏和扶摇相视一笑,心意相融,他又捏了捏她的手心,语气温和下来,
“可这赖氏,也不可再群居此地。”
他看向赖氏众人,敛着眉眼,眸如点漆,漫身是光风霁月、坦然正道。
那声音似铅华洗净、贯珠扣玉,温朗却字字珠玑,不容置疑。
“世道颓靡,已匪唐虞之日;人心不古,岂皆尧舜之民?”
“赖氏一族,失于检束,变起不虞,上负德于朝廷,下遗羞于厥祖。”
“赖氏德亏,集结而居,天长日久,为祸一方。”
“物类犹然合离,人生岂可长群?今日孤就代陛下下诏,令赖氏分居天下州县”。”
“尔等各宜殷勤是务,再立堂构,盍各遵依,弗负天子圣诏。”
扶摇心道大学士就是大学士,她就只会跟着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