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良玉想了片刻,安慰扶摇,“殿下说,过几日,等萧王一走,就解了陛下门禁。”
扶摇叹气,“他就是怕我选萧王。”
吕良玉蹙眉,“陛下眼中自由为重?”
扶摇点点头,“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。若为自由故,两者皆可抛。”
“朕渴望自由选择命运,而非被迫接受安排。”
“人啊,都该自己选择喜欢的生活方式,或勤勉,或懒惰,或独自生活,或和旁人一起生活。”
扶摇伸手给吕良玉续上茶水,
“就如吕姐姐,可以选择退婚、入内阁。”
“不过。”扶摇噘着小嘴,吹了吹自己杯中的茶水。
“朕已经习惯了。反正是一直被人捏在手中。虽初心未改,但这日子,过一天算一天吧!”
她懒洋洋伏在桌上,望着窗外的绿竹,
“终究,朕是胳膊,拧不过燕扶苏这大腿。”
吕良玉顿在那里,手指箍了箍手中的杯子。
她脑子里在细细品味这些离经叛道的言语。
扶摇回过头来,又嬉笑着给吕良玉提建议,
“吕姐姐,你换个名字吧!那样吵架更厉害!”
“什么……?”
吕良玉有些跟不上她跳脱的脑子。
“叫吕胜男。吵架要快狠准,要永远胜男人一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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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裴知聿一大早就到了宫门。
他一身天青色襕衫,飘逸潇洒。
他出门一趟,清减了不少,如玉的面庞变得清隽,眉目因着过得艰苦,也染上几分忧郁。
举手投足之间,竟有了几分仙风道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