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夫颤颤巍巍道,“无事。你且去忙你的。”
学徒狐疑离去。
大夫问,“两位大人有何事吩咐?小老儿一定尽心尽力。”
寅问,“刚才那贵人和那神医来找你作甚?”
大夫迷茫的抬起头来,这说得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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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灯火下,
寅正在认认真真给燕扶苏写信,
「吾主千岁敬安,神医玉洁松贞,居小屋。天冷,陛下闭门不出,喜食汤锅、牛乳。此半月出门一次,去望江楼吃全鱼宴,呕吐、就医、有孕。」
他拿给卯看,“可说全了?”
卯认真看了一遍,“全。”
寅小心卷实了信,插入缿筒,递给卯,
“明早放鸽子,记得裹雨布,绑严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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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扶苏坐在含章殿里。
案头摆着一只陈旧的花灯。
他愁眉紧锁。
案下吕胜男,也是愁眉深锁。
燕扶苏问,“如爱卿和裴贤弟所言,那袁家是有问题。孤虽不能无故罢了袁家的官,但也并未启用,那袁家又有何惧?”
吕胜男阴沉着脸。
“五军都督如今同进同退,和兵部对峙,互不低头,此消彼长。”
她咬牙,“是袁家,在从中作梗,只是不知是何缘由?”
燕扶苏问,“为何笃定是袁家?”
吕胜男不语,又不能到处说她上辈子嫁到袁家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