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胜男面有欣喜,“是陛下的消息?”
燕扶苏唇角微扬,满眼期盼,但嘴上还是抱怨,“每次来得消息都差不多。”
他叹着气同吕胜男说,“寅卯说她住着小楼,整日里的也不出门。”
“皇宫这么大,她还要气我不让她出宫门。倒不如裴知聿给她住间小楼。”
吕胜男想起裴知聿的高论,也试着答道,
“能出不想出,和想出不能出,还是不一样。”
燕扶苏拍开缿筒,沮丧道,“终究是我错了,她原是那样一个不受拘束的性子,我不该总想左右她。”
“她在身边时,孤太患得患失,有些事情,竟看不真切?”
“如今她离开了,孤静下来,倒能看见她一片真心了。”
燕扶苏的喉里裹着深深的叹息,
“她待孤,终是和旁人不同,是孤,辜负了她……”
吕胜男眼里无波,心里无痕。燕扶苏也没人能说心事,而她又是知情人。
是以,这一国之君,非要在她面前忸怩作态,动辄一副深情无处寄的模样儿。
还要没完没了说些伤情的酸话。
明明是自己醋海翻浪,把人囚着只看他一人,才将人惹恼,跟他提了分手。
如今到他嘴里,每每就成了天意弄人,深情不及,两相惋惜。
吕胜男扯了扯嘴角,敷衍一句,
“天冷,陛下不出门也正常。殿下前些日子不是正用这个说辞,来应对朝臣询问。”
燕扶苏点点头,眉眼温软了一片,
“是啊。摇儿去年冬天,也是嫌冷,就推说身体不适,不来上朝。她惯会这些小聪明。”
吕胜男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不想再听燕扶苏说这些。
他那张脸本来俊美,再整日里眼穿肠断、相思成疾,就如戏台子上扭扭捏捏、拉拉扯扯的痴男怨女那般,看得吕胜男浑身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