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脱儿冷哼一声,“中原男子连相对一战的勇气都没有,还要耍这些弯弯绕绕的心眼子。”
他捏紧拳头,额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,眼如利鹰一般阴鸷。
“燕扶苏,本单于一定要将他活捉来做奴隶,辱于本单于的胯下,好好玩弄。”
茅元眯起眼睛一笑,“大单于还得早下决心。此战耗得越久,便对燕扶苏越有利。”
呼脱儿脸上的横肉在打颤儿,他怒气冲冲对着茅元,
“又要我匈奴的勇士们用人肉去耗大曜的火炮?大国师,你的障眼法呢?你不能撒豆成兵吗?”
茅元皱眉道,“大单于,我的障眼法只能真中混假,却不能无中生有。你若连先锋军都不舍,那此仗也不必打。”
呼脱儿咬牙道,“哪里是先锋?那是生生去喂曜军的火炮。”
“所以才得硬扛出第一道。”茅元不紧不慢道,“只要抢下关隘,便可一往无前了。”
他声色低沉阴寒,
“火炮?也并非源源不尽的。”
呼脱儿阴沉下脸,一字一字咬牙道,
“燕扶苏。本单于要活的。”
茅元恭敬笑道,“那是自然。届时我会设法使天起大雾,这样视线便会不明,火炮不好击准,匈奴勇士们便可趁机攻入。”
呼脱儿面色阴郁,他如今粮草已尽,是不宜再拖,但匈奴的勇士却越来越少。
匈奴游牧,人口亦是宝贵的资源,以前不过是去边塞抢掠一番,只占便宜,并不吃亏。
而今,为了吃下这大曜,他已损失了数以万计的勇士。
而燕扶苏则是边护着流民南退边应战,所以,呼脱儿能抢掠的有限,再耗是耗不起了,然而直接撤兵,他又不甘心。
燕扶苏每日在关楼上朝他招手,他心痒难耐,非得抓到他当亵玩的奴隶不可。
呼脱儿咬下唇,问茅元,
“大国师预备如何奇袭?”
茅元微微一笑,“要等天时、地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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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茅元会等天时地利,以求一击必中。”
梁红英手指点着舆图上的几处,“我们只需在这几处埋上地雷惊马,再于这几处架上火炮,等匈奴战马入局后便迎头痛击。”
燕扶苏沉着脸,“呼脱儿必须死。他死,匈奴打散,便可换边关十年安宁。”
梁红英沉吟,“那需将局再铺大,但是……”
萧景安道,“我有几百武艺绝顶、擅暗杀的影卫,只要能诱出呼脱儿,便能想办法截杀。”
燕扶苏道,“我来诱他。”
裴知聿托着脸,一脸难言,他昨日同沈影风聊了才知,呼脱儿竟是对燕扶苏起了淫邪心思?
匈奴骑兵每每叫嚣要活捉燕扶苏,献给呼脱儿。
燕扶苏脸皮极厚,不以为耻,反而当做契机,一心想诱杀呼脱儿。
扶摇睡眼惺忪,捧着肚子出来了,
“还在商议吗?”
屋里四个男人都起身想过来。
扶摇皱眉,抬手拦住。
“你们继续,我再回去躺会儿,吃饭叫我。”
几人又商议了半天,日上三竿之时,便议的差不多了。
萧景安留下了精兵影卫和梁红英。
扶摇带着萧景安和裴知聿就要回程了,燕扶苏和沈影风跟出相送。
扶摇一手牵了一个,三人都是眼眶湿红。
扶摇难舍的去抚摸燕扶苏的脸,柔声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