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俱是起身行礼。
扶摇假笑浮脸,“都免礼吧。”
她娴熟的抱起了小皇子逗弄。
小皇子特别高兴,母皇来了,母皇长得美,母皇的头顶还闪着淡淡的光环。
他赶紧伸着小手,呲牙笑着讨好扶摇,扶摇抱过他时,他还要用流着口水的小嘴巴啃一啃他这年轻母亲的脸蛋儿。
天气暖和,小皇子就穿开裆裤,虚虚垫着一块薄棉布,维护一下皇子的隐私。
萧景安白日里都忙,萧景澜和沈影风又都被扶摇赶去上班了。
一时皇宫里也安宁。
扶摇抱着小皇子去西苑里荡秋千,天云万里晴好,微风一过,大片的杏花纷飞如雨。
她忽然想起去年春日,她坐在秋千上看春宫图,被还是太傅的燕扶苏当场捉住。
那一日,也是春光明媚,碧草茵茵,杏花纷纷洒洒落在了太傅白色的直缀上。
她记得那日的他,眉眼清隽,墨发飞扬,好看的不行。
若不是怕他,又怎会不心动?
扶摇低低唏嘘,而后抱起小皇子,亲了亲小脸蛋儿。
秋千微微晃起,小皇子开心的不行,他流着口水“阿巴,阿巴”个不停。
玩儿了一会,扶摇就把小皇子送回给裴知聿了。
她估摸着也该饿了尿了拉了。
果不其然,裴知聿刚一接手,小皇子就红着脸“吭哧”起来。
身边就即刻就围过来了几个嬷嬷、宫女,默契和裴知聿打着配合。
拿痰盂的,备热水帕子的,拿干净尿戒子来的。
扶摇一看此处忙乱,就赶紧匿回了紫宸殿。
日子就如此慢慢过着。
扶摇作为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,自是松快下来,不复先前的惶惶不可终日。
只是心中难免要负疚唏嘘一场,曾经有一人,爱她可以不顾生死。
-
初夏的时候。
小皇子已可以自己坐着吃脚脚了。
裴知聿不过草草侍寝了一回,便已经让沈影风和萧景澜闹翻天了。
扶摇如今最怕过周末。
要对着那俩刚从和尚堆里放假回来的莽撞直男武夫。
这俩人德性依旧不改,只要回到宫里,惦记的事情只有一件,那就是侍寝。
而且沈影风也算大龄青年了,如今还留着清白之身,扶摇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。
但是她又怕他莽撞,弄疼自己。
纠结来纠结去。
还是她的大宝贝安妃,在就寝时给出了主意,不行就请人来教教。
扶摇不由自主想到了安妃的“好活儿。”
她捏起萧景安的下颌,直视着他,“你伺候人的本事,也都是学来的?”
萧景安面红了红,而后道,“那时陛下总缠着我侍寝,我且不知阉人能有何玩儿处?所以就请了头牌相公来问问,才知道原来此事也大有门道儿。”
扶摇顺着一想,也红了些面皮。
不过她脸皮厚,直接搂住了萧景安的脖子,“安妃学的不错,好活儿当赏。”
萧景安虽然侍寝最多,但大多数也只是像从前那般哄扶摇睡觉,并不真的神龙摆尾。
可今日既然说道此处......
他便一把横抱起扶摇,按在龙榻上扒衣裳,
“今晚再让陛下好好见识见识,陛下也好选出个喜好来,请人来了,也知道该往哪处去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