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又是祭祖,又是告天,也颇累。
她揉了揉脖子,一脸倦容,懒懒走到沈晏清面前。
“苏苏,饿吗?渴吗?”
她一面问,一面回身拿起茶壶,给自己斟茶水喝。
沈晏清也脱去吉服,露出里面大红色的寝衣。
皇夫依照规矩,是沐浴干净再送到寝殿的。
他站起身来,脚还是有些跛,是以他走得很慢,想尽量去掩饰一些。
“摇儿…”他从身后去拢住她。
他很想像从前那般,打横将她抱起,再按在榻上极尽温柔缠绵。
可他此时,足跟生痛。
每走一步,便如万刀刺骨,连抱起她,都难以做到。
扶摇放下茶杯,转身拥抱住他,她的头顶挨着他的肩膀,软若无骨缩在他怀里。
声音甜糯劝道,“苏苏。你坐着,不要老是走动。”
万一真跛一辈子怎么办?
看着颠的眼睛疼,还内疚。
沈晏清将下颌抵在她脑顶,眸里光暗了几许。
他喉间滚着极悠长的叹息,
“摇儿,你我终于成婚了!”
虽然一路走来,几多坎坷,到此时也不全如人意。
但经历生死一遭,反而淡了些执念。
生死一刻间,甚至想过,能再看她一眼也好。
可如今回到她身边,心里那些本淡了的痛苦,却又凝集成新的心魔,久久盘桓,无法释怀。
“快去歇着吧!”扶摇架住沈晏清,让他用好的那只脚蹦着走。
“不可再动这只痛脚了,等兵工厂里的匠人做出弹簧,我便有办法了。”
扶摇絮絮叨叨将他扶到榻上,沈晏清手掌顺着一带,她便整个人落在他身上,将他压在了床上。
四目相对,鼻息相闻。
沈晏清炙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软腰。
少女的馨香使他心魂摇荡。
“摇儿……”他翻身压住她,吻上唇瓣。
旷了一年多了。
他几乎疯掉。
扶摇浅浅推拒着他,一面担心不已,
“你这身子,可还行?千万别勉强……”
“摇儿……”他喘息着,眸里是痛苦神色,“别再折磨我了……”
扶摇软下身子,任他密不透风的亲吻。
沈晏清指尖微凉,身躯滚烫,几乎将她烫伤。
她从他指下被新鲜剥出,冰肌玉骨,莹润滑腻,触口生香。
他就在她身上着了魔似的反复流连。
仿佛时空还能回到他和她最初的那时,
在这皇宫里每一处能烙印的地方,不论日夜,两相缱绻。
那些销魂蚀骨,足足让他回味儿至今。
“摇儿…”他含住她的耳垂,声色沙哑,“我好想要你……”
“嗯。”扶摇安抚他微虚的身体,“你悠着点你的伤……”
可沈晏清顾不得了。
他顾不得这么多,
他就要切切实实和她融为一体,天崩地裂,永不分离。
扶摇吻上他的喉结,给予他最大的配合。
一炷香后,
沈晏清绝望了……
即便是他天赋异禀,此时也无力回天了。
扶摇脸色难看极了。
她果然把沈晏清给坑不举了。
望着他槁木死灰一样的面庞,扶摇心虚万分。
她赶紧捧着他的脸,安慰他,
“没有关系的苏苏,你是伤得太重,还没好全呢?”
“来日方长。我原来就是男科医生,肯定能治好你,这个情况不严重,我会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