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那日。
暖暖需坐着喜轿从谢府至对面王府,
柳子澜则要坐着喜轿从王府至对面谢府。
因而吉时是错开的。
谢蕴极夫妇笑得合不拢嘴,走了一个,又换回一个。
细想想,也不吃亏。
谢初时在丰州的三房妻妾都来了,一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。
他面容俊美,红颜知己不少,最难割舍的几人,都迎了进门。
因他纳妾,坏了谢府里一生一人的规矩,所以谢夫人也不待见他。
但是粉妆玉琢的孙子孙女还是喜爱的。
谢夫人一手一个牵着孙儿,听着外面吹吹打打的喧闹声,一时心里诸多感慨。
今日两个女儿又同日里成亲了,谢夫人喜极,笑着笑着,竟然又潸然落泪了。
谢蕴极疼爱了夫人一生,看她落泪,他就慌了手脚,忙不迭的去哄夫人,去擦她珍珠一样的眼泪,
再温声轻哄着,“沅沅不哭,不过就嫁去对门,日日都能见着的。”
夫妇俩和儿子儿媳,连着孙儿,都一身吉服守在中堂。
外面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。
从萧王府连至对面的谢府,一路红毯铺地,树枝房檐也一应红绸裹着。
王府影卫今日也俱是一身锦衣,一列列整齐端正守在门外。
萧王一袭红装,出尘俊逸,他噙笑立于谢府门外,等着要接新娘。
满眼的大红囍字,真是恍若隔世。
上一世,他犹记昆州那场未成的婚礼。
着实,仓促了些。
是以这一世,他要极尽所能,杭绸裹枝,金箔为叶,十里红妆,千里红彩。
谢初时将暖暖背了出来,亲手交予了萧景安。
谢家人心情激动,终于把暖暖送给萧景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