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燕扶苏便洋洋洒洒一大篇,感情真挚、文采斐然的信写了过去。
没出半个月,果然收到了回信。
还是萧景安亲自回的,也洋洋洒洒,真情实意的警告他不许惦记自己的王妃,王妃吃得好,玩得开心,不稀罕他念着!
另外萧景安还提醒燕扶苏,说他的探子无意中发现袁家家将一路小心翼翼绕路去和匈奴人对接,还打探到呼脱儿正囤积粮草,似乎准备打仗,让他多做些正经事儿,少想些没用的。
燕扶苏没得到暖暖的回信,有些忧伤抑郁。
但他也没小觑萧景安透露的信息。
他命亲信秦明斯暗中查探了一番后,果然发现袁家同呼脱儿来往的蛛丝马迹。
这时,通政使吕海寰突然深夜进宫求见。
昏暗的勤政殿里,只燃着一盏烛台。
燕扶苏屏退了左右。
吕海寰黑色兜帽取下,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,双手奉给燕扶苏,慎重道,
“这是我女儿吕良玉,从袁府传出的消息。袁家送了丹平关的布防图给呼脱儿。”
吕海寰满脸沟壑悲苦,他为人一生清正,发妻死后,孤身一人带大一个独女,上月嫁入了袁家为妇。
他这女儿据说也颇有乃父之风,才学风骨多为人赞。
燕扶苏看完密信,手指攥紧,猛得惊怒,
“袁家竟敢如此通敌叛国?”
吕海寰悲道,“小女无意听见袁家父子密谈,已被锁起,这封密信,是我女儿的陪嫁丫头冒死送出,如今她又偷偷回到袁府陪我女儿。主仆二人,生死尚且不知。”
他不欲再说这些,国家存亡面前,个人生死只是小事。
若真让袁家勾结匈奴南下,只会屠掠百姓,民不聊生。
吕海寰忧心如焚,“陛下还需早做打算,袁家一直密联五军都督,我朝重文轻武,武将一直多有不满,若是袁家从中挑唆成功,呼脱儿南下,他们再里应外合,岂不如入无人之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