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筠被打了二十大板,不知道是执行的弟子钦服于她的人格魅力,还是谁替她打点了,没有预想中的疼,反正她哼都没哼一声,只是被抬回凤栖院时脸白了一点,嘴唇被咬出了血而已。
不少学生都看到了,悄声议论,“看到没,都打吐血了,她硬是哼都没哼一声,可真硬气啊。”
“从她入门那天我就看出来了,子方师叔那样的人都要跟在她后面,一点亏不吃,可不硬气吗?”
“脸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了。”
一抬回凤栖院,玄妙和妙真妙和就拿了剪刀来将她的衣服剪开,替她清洗伤口,上药。
潘筠就“哈哈哈”的呻吟起来。
玄妙看了她一眼,嘴上不饶她,“我还以为你是真不知疼呢,连呼痛都与众不同起来。”
嘴上如此,动作却更快,更轻,剪开的衣服拿开,潘筠“哈”的一声,龇牙咧嘴的道:“轻轻轻,轻一点。”
妙和眼中泪水匍匐,哽咽道:“四师叔,他们故意的,竟然打得这么重。”
玄妙道:“你错了,他们已经很手下留情了。”
她道:“学宫的刑杖可比军中的军杖,要不手下留情,你现在看到的人就是个血人。”
潘筠也点头道:“他们肯定手下留情了,打着疼,但没伤到筋骨,我知道有些行刑的人,还可以让人感受不到太多疼痛,但好比隔山打牛一样,力全都作用在筋骨上,外面看着只是轻伤,内里却是筋骨皆碎。”
妙和打了一个寒颤,“还有这样的法子?”
“有啊,我刚才挨打的时候就想到了,力要怎样穿透表皮,砰的一声重击内腑,感觉这就和穿骨掌一样的,我可以一掌按在人的胸口上,表面上看不出来,但内里脏腑骨头皆碎嗷——”正说的起劲的潘筠惨叫一声,“哦哦哦”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。
玄妙收回按在她伤口上的棉布,面无表情的道:“还有闲心想这些,看来是真的不怎么疼。”
潘筠虚弱的伸手道:“四师姐,是真的很疼啊,正是因为疼,我才要想些东西转移注意力,这才想到这些的,打都打了,总要有所得……嗷——”
玄妙:“不是我。”
妙真慌慌的道:“小师叔是我,三师叔说要用这药水清洗伤口后上药,我没想到这药这么刺激……”
潘筠趴倒在床上,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三清山出品的药效果极好,上午上药,等到傍晚潘筠就感觉到伤口不怎么疼了,第二天就开始有麻痒的感觉,竟有结痂的感觉了。
而玄妙还每过一会儿就催她调元力加速伤口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