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槿葵立刻拿了一张纸巾,擦了擦嘴,她摇摇头,乌黑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摇曳,几缕碎发不经意间垂落在额前,“没事。”
坐在夏槿葵对面的宫泽铭,情况则大相径庭。他原本整洁的衣领此刻已不幸“遇难”,深色的咖啡渍如同突兀的斑点,破坏了整体的和谐。微微蹙眉,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愠怒,仿佛正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。
“夏槿葵,你是要报复我吗?”宫泽铭缓缓站起身。
夏槿葵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,“我才不会报复别人,谁像你似的?”
她也不是故意的,但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就特别想笑。
“好好学着学着,突然喷我一口咖啡,你确定你不是在报复我?我要报警。”宫泽铭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。
许湘影催促宫少离开,目光温柔地扫过宫少衣襟上那片不经意间溅落的污渍,“行了,宫少,你赶紧去洗手间擦一擦。”
“我听到这个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就忍不住了,我已经被它折磨了两天。”夏槿葵低着头,长发轻轻遮住了半边脸颊,声音细若蚊蚋,却饱含了连日来被复杂语法困扰的疲惫与无奈。
许湘影嘴角勾起一抹理解的笑意,那笑容里既有对过往自己同样经历的共鸣,也有对眼前人坚持不懈的赞许,“很正常,上学那会我也搞不明白这个,囫囵吞枣,稀里糊涂就过去了。”
“我翻到了我的笔记,这里有一个大招,是个顺口溜。”许湘影在自己的平板上看到了她曾经写的一个顺口溜。
夏槿葵立刻凑了过去。
这上面写的是先行不定代,the very only first,有高序,some much few,指物人有了which who。
夏槿葵在那里碎碎念了半天,“这个是定语从句只用that的口诀吧?”
“是的,不定代就是不定代词,anything everything nothing。有高序就是形容词最高级或者被形容词最高级修饰。”
上学那个时候为了记住很多毫无逻辑的东西,总是会编写一些口诀,然后在脑子里快速念上好几次,死记硬背。
夏槿葵终于有了一些头绪,也看到了一点点希望,学了一下午的语法,她感觉自己身体都被掏空了,下课赶紧回机构睡懒觉去了。
推开宿舍门,一股温馨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夏槿葵没有多余的动作,只是径直走向床边,连被子都未来得及掀开,便迫不及待地让脑袋触碰到了那柔软而充满诱惑的枕头,瞬间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。
宫泽铭送完夏槿葵以后直接去了医院,他已经和鉴定师说好了,现在要一直盯着这个检测结果。
灯光柔和却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严肃,他站在鉴定室外,目光紧随着忙碌的鉴定师,每一步操作都牵动着他的心弦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,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。
鉴定师就在他身边化验,时间越久,他就越觉得紧张。
如果夏槿葵真的是宫家丢了好几年的孩子,他要怎么和他的养父母交代?
在收养他之前,宫家父母确实生过一个孩子,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仇家,所以宫夫人一直隐姓埋名在乡下生活,没想到还是被仇家盯上了。
宫先生取代了宫氏集团那个人的位置,成为了董事长,那人的儿子在五年后回来就为了复仇,直接绑架了宫夫人和刚出生的小女孩,当着宫夫人的面,把小女孩装在麻袋里面活活烧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