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们神色古怪的看着齐悦。
少夫人这是在骂她们吗?是吧是吧?
“怎么了?”院子里传出来一声问,紧接着衣衫脚步响,走出一个妇人。
这个妇人年纪四十左右,穿着一件蓝紫褙子,面容圆润白净,描的细细的眉,擦着淡淡的粉,她一面走过来,一面抬手抚了抚鬓角,露出手腕上两只细金镯子,手指上还有一只莹翠戒指。
口中说着话,走出了门,视线就落在了门前齐悦身上,她一怔。
“少夫人!”她紧走几步,面容惊喜,“您怎么过来了?这大日头下的..有什么话让丫头来说,怎么自己出来了?这身子可受得了?人呢?可是丫头偷奸耍滑了?”
她一口气连说起来,表情由惊讶欢喜不解严厉依次变幻,如行云流水水到渠成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虚情假意。
齐悦都不自觉的报以笑容,只觉得心里亲切的很。
这位莫非就是那位掌管一切杂务,侯爷夫人谢氏第一陪房,类似皇帝跟前大太监总管地位的定西候府内院总管苏妈妈?
“苏妈妈。”阿好喊道。
“苏妈妈是这样的,阿好…”齐悦接口笑说道,一面冲阿好一伸手,“对牌给我。”
阿好忙捧过来。
“夫人是要什么?”苏妈妈忙问道。
“我这个丫头,阿如,家里有个弟弟,刚才门上有人捎信来,出了事只怕不大好了,想要回去看看…”齐悦笑道,将对牌递过来。
苏妈妈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。
“拿了对牌送姑娘出去,抓些钱,请好大夫。”她转身说道。
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立刻应声,一个从腰里挂着的满满一坠子各色对牌上解下一个,一个则去拉跪在地上哭的阿如。
“姐姐,咱们快去。”她们说道,面容焦急,如同此时是她们自己的紧要事。
阿如冲齐悦叩头,擦泪踉跄的走了。
这边齐悦看着苏妈妈一笑。
“这对牌搁的时间太久了,落了灰发了旧…”她看着手里的对牌,檀香沉木,精美雕花,上有她的名字,在日光下发出莹润的光泽,“我怕两个丫头拿出来人认不得,因此还是人亲自来一趟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