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
“…这是干什么?”齐悦笑了。
“说是他们家就吃这个,他们吃惯了粗茶淡饭,享受不了咱们家的油水,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,今日吃了咱们家的美食佳肴,回家会惦记,便不能安心享受清贫了。”管家低声说道。
齐悦哈哈笑了。
“是不是父亲说大姐在人家家里受委屈了?”她笑问道。
定西候在一旁哼了声。
“这老东西是故意的!他吃粗茶淡饭!说他吃素都比这个可信!”他瞪眼喝道。
一面喊外边的常春兰,“你进来,你这老不死的公爹在家都是吃饼子就咸菜吗?”
这样称呼公爹常春兰惶恐不安,她自然不敢这样说。也不知道说什么,自从听到公爹和丈夫来了。她就吓得慌了神,再加上本就害怕的父亲,她还能在这里站住已经是不错了。
这种公爹亲爹吵架的事,女人家自然不能说话。
齐悦忙接过话。
“且不管他在家吃什么,他们来了就是咱们的客,主随客愿吧。”她笑道,“父亲别动气。”
“我不是生气。我是看不惯这老东西装!”定西候气呼呼的一甩袖子坐下来。
齐悦冲管家摆手。
“咱们家没有?”她低声问道。
“没有,就是最低等的下人吃的也没这个。”管家低声说道。
“那最低等的下人家里应该有。”齐悦说道。
管家一拍头,急糊涂了!一句话不多说。转身忙出去了。
齐悦拉着常春兰进来说话,让她情绪缓和一下,但常春兰实在是缓和不了。
“瞧你窝囊样!有什么好怕的!是你受了欺负,不是他刘家受了欺负!”定西候没好气的说道。
常春兰站着都有些发抖了。
外边一声轻咳,刘老太爷来了。
定西候转过头不说话了。
“父亲。”常春兰忙向他施礼。
刘老太爷威严的看了她一眼,迈步进来。
刘成阳在后边,看到妻子,常春兰看着他喊了声夫君,最终在刘成阳的怒目下低下头,有眼泪掉在地面上。
“我别的话也不多说了。”刘老太爷坐下来,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,“这是休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