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怎么样?”常云成不解问道。
谢老夫人啧了声。
“你没跟月娘说些什么?”她问道。
常云成低下头接着展开被褥。
“说什么。”他淡淡道。
谢老夫人打了他的胳膊一下。
“说你多想她啊!”她说道。
常云成伸手放在被谢老夫人打的胳膊上,方才那个女人也是打在这里…。
她明媚的笑着,如同夜空里的星辰,温暖柔软的在自己的胳膊上…
带着亲密带着洒脱。。
这么大的事对她来说似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…。
反而依旧充满希望与前进的力量。
她这看似柔弱的身躯是哪里来的如此强大的力量?
“说你呢!又发什么呆!”谢老夫人再次拍了下说道。
常云成收回手,已经铺好了被子,站直身子。
“说这个做什么。”他说道,“对她不好。”
“怎么不好,这正是个机会。。。”谢老夫人说道。
话没说完被常云成打断了。
“外祖母。”他微微拔高了声音,看了眼那边的谢氏又降低了声音,“放过她吧。”
放过她吧。。
“她因为我们,已经够…”常云成低声说道。
已经够倒霉了…。
谢老夫人不再说话了,也看了眼那边的谢氏。
“你先睡吧,我外边坐会儿。”常云成说道,说罢疾步走了出去。
谢老夫人看着他急匆匆而去的背影,重重的叹口气,躺下了。
因为这件事,住院的病人也几乎走光了,住院的病人少了,所以值夜班的弟子也少了,没有往日那样灯下夜宵的事了,院子里显得安静的寂寥。
常云成慢慢的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,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,拿在手里,借着一角随风摇曳的灯,可以看到是一个小葫芦。
当初从清河王那里要来的三个葫芦,如今只剩两个了,一个放起来,这个则贴身带着。
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,但他总是喜欢拿在手里,似乎这样心里就能避免空荡荡的。
“哈,哈,我知道了…这样。。换成气囊…”
忽的从一间屋子里传来齐悦的说笑声。
常云成不由看去,见不远处一间大屋子,亮着好些灯,窗棂上倒影几个人影,或站或坐。
“…师父师父…还有管子。。也可以用猪肠子啊…”
“…关键是密封性问题…”
屋子里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来,随着夜风时大时小。
常云成嘴边浮现一丝笑,转动着手里的葫芦,视线黏在那边的窗棂上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