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悦点点头,这一点她可得好好的嘱咐,免得又出现胡三那样随便拿针就去给人缝伤口的。
“娘子的师承何人?”刘普成问道。
这话问的齐悦一愣,不该作答。
“这个,我的师傅很多,不..不也不是叫师傅…”她说道,话说完陡然想起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人,一个对“”熟悉的比还熟悉的人,舌头一转,“..说出来不怕刘大夫你笑,我原本是个乞儿…”
刘普成哦了声,面上并没有瞧不起,反而多了几分敬佩。
“所以呢,一路行来,遇到很多人,这个人教点,那个人教点,被狗咬了学治,被人打了便学治,拉肚子头疼,反正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,也没个系统…”齐悦接着说道,一面笑,“还有,我奶奶会的更多,我都是跟她学的,这些也是她留给我的…”
她说这话,指了指已经收拾好的药箱。
齐月娘的祖母在齐月娘被接入定西侯府前就死了,作为一个流民老乞妇,微小的连尘埃都不如,没人她的一切,定西侯府见过她的人只有老侯,而老侯如今也不在了,死无对证任齐悦随意将那些无法解释的事都推到她的身上。
刘普成面上没有丝毫的怀疑,点点头。
“俗世多奇技,”他说道,一面伸手捻着胡须,带着几分追忆,“我们刘家祖上原本是做木匠的,给了一个上门乞讨的乞丐一个炊饼,那乞丐便留下一个能治蛇缠腰的方子,借着这个方子,我的先祖才一扬成名,开始走上这条路,所以至今祖上留下的规矩,子孙后代见了乞丐上门必不可慢待,每年还要专为乞儿施粥一次…”
真是神奇的传承,齐悦听得很好玩,不过她的确民间好多偏方治病的确用科学解释不清。(就到八一中文)
还有蛇缠腰这个病…
“你们治这个急性疱疹的?那个方子真的特别管用?一般我们用阿昔洛韦片,也没好的办法…”齐悦带着几分好奇说道。
“疱疹?阿..起微?”刘普成听得一头雾水,不解的问道。
齐悦搓搓手讪讪笑了。
“娘子,时候不早了..”阿如从后边走出来低声说道,打断了她们的谈话。
夜色浓浓了,街上早已经没了白日的喧哗。
“那这个伤者…”齐悦有些迟疑。
“娘子放心,老夫会亲自看着,娘子白日再来。”刘普成说道。
阿如偷偷了看了眼一直坐在一边的世子,伸手扯齐悦的衣袖。
“那好吧,该做的都已经做了,尽人事听天命吧。”齐悦说道,“我明日一早就来,今晚这个点滴不要停。”
点滴…刘普成顺着她所指看那个倒挂的酒瓶。
“这里面的熬制的,我已经让阿如告诉你的学生了..”齐悦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