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娘回来了?”
“怎么不回来?”
“那老宅子怎么能住人?”
“早说当初就不该纵着她买下来。。”
满屋子里的人说个不停。坐在正位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么多的喧哗,神色依旧淡然。
“这孩子从小性子古怪,你们又不是不知道。”她开口说道。
她一开口,满屋子的声音便消失了。
“母亲,雪娘都多大了,你还叫她孩子。”被陈氏唤作三哥的男人笑道。
“雪娘多大了?”老妇有些疑惑的问道。
“老夫人。雪娘跟四老爷同年,过了腊月就满四十一了。”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妇人笑着扶着老妇人的肩头说道。
老妇人显然很意外。
“都四十多了?怎么可能啊,明明没多久之前还在我跟前清声脆语的念书给我听呢。”她说道。
屋子里的人都笑起来。
“现在让雪娘来还是能清声脆语的给您念书听呢。”大家都笑道。
老妇人却没有笑反而哭起来。
“雪娘可怜的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的面。偏你们把她嫁的那样远,她得了病要死了,你们瞒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她说道。
满屋子里的人不敢笑,知道老年人的痴病又发作了,忙好好的哄着。说明日就能见到雪娘了,老妇人这才好了。
又说了一时话。众人便退下了,只留下陈三爷。
“她这次为什么突然回来了?当初再三接,她始终不肯进京来。”老妇人问道。
“我看着她很高兴,精神也很好。”陈三爷说道,“只说想回来了,别的没说。”
老妇人便叹口气没说话。
“只是,她这次带了一人回来。”陈三爷又说道。
“是她孩子?带回来是最好的,这一次咱们家给说亲,离得近近的。”老妇人说道。
“不是,不是她的子女,她没说什么人,是个女子。”陈三爷说道,“而且,让那女子住进了守牧斋。”
老妇人猛地坐直身子。
“你四伯父的守牧斋?”她惊讶问道,“那屋子,雪娘连你父亲都不让进,怎么。。”
是啊,陈三爷亦是满面疑惑不解,那个被妹妹如同守护生命一般守护的屋子,怎么让这个女人住进去了?
这女人,到底是什么人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