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悦摇摇头。
气色看起来是跟以前一样,但仔细看还是不一样了。
见到皇帝还是在上一次的屋子里。面前依旧是堆得满满的奏章。
她进来的时候,李桐又抱进来一些。
“你通过太医院递上来的那些…”皇帝说道,一面翻看了手边的奏章,“说的什么从战场康复无残疾又识字的兵士中挑选进行战场急救培养,朕看过了。”
“民妇粗陋之言。”齐悦忙叩头说道。
皇帝笑了。
“粗陋不粗陋的朕不关心也不在意,朕说了,朕只看结果。”他说道,将那奏章往下一抛。
这便是准了,齐悦再次叩头谢恩。
屋子里有些沉默。
“太医院你是进不了。不如来宫里做个女官吧。”皇帝忽的说道。
“谢陛下恩典。”齐悦忙说道,“只是,民妇不敢。”
皇帝没说话。
齐悦知道这是让自己接着说的意思。
“民妇的医术其实不好。”她斟酌一下说道。
皇帝笑了。
“这是谦虚呢还是跟朕讲条件?”他问道,“不都是说你是神医吗?”
“陛下。”齐悦抬头忍不住笑了笑。
皇帝看着她,没有移开视线。也笑了笑,听她说话。
“…说我是神医,其实是说我治病的方式,大家没见过,所以看起来很神,并不是我的医术多么的好。”齐悦说道。
“这有什么区别?”皇帝似笑非笑问道。
没区别吗?
齐悦看他,这个皇帝聪明过头了吧?任何一句话他都能听出二层意思啊。
“行了。朕知道了。”皇帝移开视线,坐正身子,“你先顾着你争脸的事去做吧,这个以后再说。”
齐悦只得应声是。俯身叩头。
那女人的身影消息在殿内,皇帝坐着一动未动。
细细的脚步声也没打断他出神。
蔡重将一杯茶轻轻的放过来。
“你看着我。”皇帝忽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