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农村,四五十岁哪个不都还是家里的壮劳力。你说说,明明自己还能劳动,却为了逃避劳动来儿子这里住着,不是为了逃避劳动是为了什么?
再说,你都不为儿子着想吗?一家六口都让学军一个人养着,还三五不时给欺负一下学军的媳妇,给组织上找点麻烦,我看啊,你们根本就是给张学军抹黑来了。”
“你胡说,俺才不是——”曹兰英终于有点慌了。
“你不是?我看你就是。学军一个月才五百多点的工资,你就拿走了一百块寄回给你娘家。谁家父母不望孩子好,可你们呢?你们明明还有劳动能力却不劳动,只知道来给学军带来沉重的负担。”
曹兰英脸色终于白了:“你,你凭什么这样说,明明是阿春这个死女表子带着儿子来跟着,才给学军带来沉重的负担的——”
“你怪阿春?你看看你身上穿的,再看看阿春身上穿的。我还听过你还嫌阿捏土?还嘲笑阿春穿衣服没品味,你们学军的钱都给你用了,哪里还轮到阿春来用?阿春穿的都是从农村带出来的衣服。可你的呢?就你身上这一身衣服,恐怕都不下于一百块吧?而且,大家都发现,平时你身上总是带着不少钱,那些钱都是学军给你的吧?”
“才不是——”曹兰英想说,她的钱都是女儿给的。但话到嘴巴,却又说不出来。
她那个已经出嫁的农村女儿,可没有钱给她。
“再说,阿春是学军的爱人,公不离婆,学军在哪里,阿春就应该在哪里,你自己看看,这整个基地,哪个不是军嫂跟着,随军,从来都是军嫂来随,哪有父母来却不许军嫂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