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修。”
任修扭头看过去。
任索双手捧着个红皮砂锅,乐呵呵又有些局促站在后面。
任修:“坐。”
“唉唉。”
任索学着任修那样坐下,掀开盖子,双手把砂锅递到任修面前。
“来,小修,还热乎着。”
蒸汽模糊了任修的脸,嗅着腐臭和香气并存的味道,他没有说话。
“小修?”
“你吃吧。”
任修嫌弃的把砂锅推给任索。
任索愣了愣,有些脸红,“啊,也是,这里不是吃饭的地方。”
“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在古都生活这么长时间,不说别的,混着腐臭吃饭对任修来说还可以接受。
“你真是笨。”
任索呲牙,一脸不服,“你怎么又说我笨呢?”
任修面无表情:“小时候,大概我3岁的时候,我说过我喜欢吃米线,是因为我发现你们老家那边的饮食,和苗族那边的饮食差距很大,我妈其实很不习惯。”
“你粗心大意,看不出来我妈在刻意迎合你的饮食。老爷子看出来了,天天骂你蠢,你还顶嘴。”
“老爷子亲自下厨做饭的那段时间,也就一碗米线能吃。他老人家吃了奶奶半辈子的饭,哪里会下厨。”
“你嫌老爷子的饭不好吃,天天气他,从外面饭店里带东西回来,后面甚至是不回家吃饭,真是个威风的浪人呢。你不就喜欢以浪人自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