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琦睁开眼睛时,所见眼前场景,震撼溢于言表,地表远去乌泱泱的大家伙们,该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东西吧,直升机螺旋桨掀起的风浪弄的眼睛都睁不开,现在看到的,完全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嘛…
简海柏立于高空中领略玉海的大好江山,突然死死盯住了陈琦的位置,把后者看的都起了鸡皮疙瘩,简海柏神情变幻莫测,终是长久叹气,对着陈琦的方位深深一拱手。
一条朱砂手绳,上面还残留淡淡的女子余香,他把它稍微打了个小结,和金牛玉佩系在一起。
“喔?偷人家大美女的贴身物件,原来是个采花小贼啊…”
“什么小贼啊,东西掉地上,我捡起来的!”
陈琦面红耳赤的争辩。
看见不知何时身后出现的死酒鬼,陈琦就气不打一处来,说来说去,麻烦的源头都是他,非要去那什么故人的家中,不过陈琦也后怕万分,如果不是因为这巧合,从此真的和简溪再见了…
其实当时陈琦也忘记了,那根手绳是简溪自己掉了的,还是故意放在自己胸口的,只记住了一双迷蒙美丽的眸子,好像闪闪会说话一样,他回家后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,终于梦中回忆起来,直升机上遥远的女人她的口型在努力说些什么。
一——定——记——得——来——中——京——一定记得啊……
等呼啸的医护车赶到,这里啥都不剩,护士长挠挠头,伤势很严重的病人呢,逗我呢,白跑一趟呢…
张狂把一朵牵牛花别在铁门外的信封箱中。
别墅篱笆院中绿萝遍地,一个老阿姨样的女人放下花洒,庭中悠闲掸着被子。
张狂蘸蘸口水和酒,从公共厕所“借”来的一张抽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,好像…趁着陈琦不注意还塞了点什么东西。
陈琦此生第一次感受到的浪漫,竟然是在这个老酒鬼的身上,虽然这句诗全国人民都知道,但由他讲出来格外的荒诞。
轻轻的我走了,正如我轻轻的来。